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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四章,進山得到意外收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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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暖聞言,想著,如今這個村子裏,誰還會惹二嬸,還能把二嬸氣的和人打起來,連忙問道,“嫂子,我二嬸和誰打起來了?”

“和村長家劉嬸子打起來了,阿暖,你趕緊去瞧瞧吧,打得可兇了,拉都拉不住!”

盧暖點點頭,立即朝村口跑去。

遠遠的就聽見二嬸和劉氏的叫罵聲,一聲聲罵得很難聽,不堪入耳,邊上很多人都勸著,拉著,可是兩個發了瘋的女人,打起架來,誰都拉不住。

劉氏原本就是千金小姐,平時又沒幹什麽粗活,而二嬸啥力氣活都做,加上人也比劉氏高大,一打起來後就把劉氏騎在身下,不停的扇劉氏耳光,抓劉氏的嘴,嘴裏還罵著,“我叫你滿口嚼蛆,村長家的,咋了,今天我就跟你拼了,看你以後還嚼蛆不!”

“啊,啊,救命啊,救命啊!”劉氏一個勁的喊救命,可看戲的人雖多,真正去拉的人卻一個都沒有。

等到盧暖趕到的時候,劉氏已經被二嬸抓了一臉的傷,頭發也亂了,衣裳也被扯開,狼狽不堪。

盧暖立即喚了兩個嬸子,上前把二嬸拉開。

二嬸被拉開,還一個勁的掙紮著,要去踢劉氏。

“二嬸,二嬸,冷靜,冷靜!”盧暖連忙安慰暴怒的二嬸,讓她冷靜下來。

劉氏得了自由,從地上爬起來,叫罵道,“曲氏,今日這事,我跟你沒完,我要去報官,讓鄭大人派官差來抓你去流放!”

二嬸一聽,沖著劉氏吐了一口痰,“我呸,劉氏,你少在那叫囂,我告訴你,今兒你要是不去報官,你就是龜孫子,有種你去,你現在就去,看我不把你那點破事給抖出來,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
聽二嬸這麽一叫囂,劉氏眼眸裏閃過慌亂。

可要是不還擊,以後在這盧家村,就沒有她的立足之地。

“曲氏,我警告你,你可不許胡說,你要是敢胡說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”

“我怕你啊,劉氏,今兒個,我還真不怕你,你不是說要去報官麽,咋不去,去啊,去啊,你去啊!”二嬸說著,又要去跟劉氏打架。

盧暖立即拉住二嬸,勸道,“二嬸,好了,好了,我們回家,我們回家!”

然後幾個人拉著二嬸往盧暖家走去。

緊接著人慢慢的走了,可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問問劉氏,受傷沒有,那疼不疼。

留下劉氏一個字,狼狽的的站在原地,惡狠狠的往盧暖家看去。

回到盧暖家,盧暖立即打了水讓二嬸洗臉,又拿了一身韓氏沒有穿過的衣裳給二嬸換上,二嬸還是氣不過,不停的罵著劉氏。

“好了,好了,都回家了,咋還罵呢!”韓氏說著,把涼茶遞到二嬸面前,“喝口茶,消消火,別氣,氣壞了身子,可劃不來!”

二嬸接過涼茶喝了幾口,才氣憤的說道,“嫂子,今兒,你可不能怪我,大夥都在,咱們說著新房子造得好看,又亮堂,院子弄得也好看,誰知道那劉氏來了句,說這是阿暖跟徐少爺勾搭換來的,我當時氣不過,還警告她不許胡說,可她偏偏不聽,還越說越難聽,我才跟她動手的!”

在二嬸眼裏,盧暖是一個冰清玉潔,又懂事知進退的好姑娘,可不是劉氏嘴裏那種不三不四的下賤胚子。

見劉氏那麽說,她是一定要把這口惡氣給出了的。

“是啊,阿暖娘,這事可不是她二嬸的錯,要不,打起來了,為啥我們都不去拉,你都沒聽見,劉氏那話是說的要多難聽,就有多難聽,也不知道她最近是咋了,說話做事是越來越缺德,也不怕遭報應!”

韓氏聞言,嘆息一聲,愁苦的說道,“要是阿暖她爹還在,劉氏有怎敢這般欺辱人!”

就是因為有才去得早,這個家沒有一個壯勞力,才讓人覺得,好欺。

“阿暖娘,你可千萬別這麽說,如今你家阿暖能幹的,能抵上十個兒子,你都不知道,村子裏多少人羨慕著,也想有這麽個閨女呢!”

二嬸也連忙說道,“是啊,嫂子,以前家裏沒吃沒喝沒穿,還沒得住,大大小小擠一個炕,可如今你看看,你要吃啥有啥,要穿啥有啥,屋子大,床也大,就連那廚房,都是以前屋子的兩倍,那竈臺,同時可以燒三口大鍋,在這村子裏,除了徐家,就你家最大了!”

“可不是!”

就在大家夥說話的時候,盧暖做的涼糕也出蒸籠了。

盧暖用夾子夾了一些放到墊了芭蕉葉的筲箕裏,端著進了堂屋,笑著說著,“嬸子們,嫂子們,來嘗嘗,我做的涼糕,一會要是不好吃,你們可不能嫌棄哦!”

“不能,不能!”媳婦婆子們說著,一人拿起一塊,小口小口的咬著,一個勁的說好吃。

盧暖笑道,“既然嬸子們,嫂子們喜歡,一會回去的時候,帶幾塊回去,給弟弟妹妹吃,要是喜歡,改天我多磨些米漿,蒸了讓大家吃過飽!”

盧暖說著,拿起一塊涼糕遞給韓氏,“娘,你嘗嘗!”

味道,盧暖已經嘗過,二弟,三妹,四妹躲在廚房裏,一邊看著火,一邊吃著呢。

韓氏接過,放到嘴裏咬了一口,才笑著說道,“真好吃,甜甜的,還很軟綿,比饅頭可好吃多了!”

“嫂子,那當然,這可是大米做的,跟那麥粉做的,自然不一樣!”二嬸說著,又拿了一塊,慢慢的吃著。

“其實,我今天,還有一件事情,要跟各位嬸子嫂子商量呢!”

大家一聽,立即看向盧暖,等著盧暖接下來的話。

盧暖站起身,走到二嬸身邊,伸出手握住二嬸的手,見二嬸有一縷頭發落下,擡手輕輕的撫順,背到耳朵後,才說道,“在我家最窮,最困難的時候,是我二叔二嬸,砸鍋賣鐵讓我們活了下來,如今阿暖手裏還有點錢,我就想著,在我家邊上,給二叔三叔造幾間屋子,造房子的工錢由我來出,還有吃什麽的,也在我家吃,等到房子造好,二叔三叔搬到隔壁,咱們也能相互有個照應!”

盧暖話一說完,二嬸嗚嗚一聲哭了出來。

二嬸想著,以後能跟著盧暖混口飯吃,然後攢些銀子,等大龍大虎娶媳婦了,再說造房子的事情,可盧暖說要給他們造房子。

讓二嬸感動的,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
一時間,除了哭,還是哭。

韓氏聽了盧暖的話,抿嘴一笑,起身走到二嬸身邊,握住二嬸的手,“大琳,這是阿暖的一片孝心,你快別哭了,讓大家快來笑話!”

“讓她們笑去,我就哭!”二嬸說著,哭的越發傷心起來。

當天晚上,盧暖就和二叔三叔商量了起地基的時間,就修前面五間房子,和一個院子,面積和自己家差不多,也用鵝暖石做圍墻,至於後面部分,二嬸的意思,要拿來做豬圈,剩下的地,可以種些菜。

三天後就是起地基的好日子,第一次盧暖家修房子,村子裏只有一部分人來,這一次二叔三叔家修房子,只要家裏能動的,大人小孩都來了,大家分成兩撥,一撥給二叔家幹活,一撥給三叔家幹活。

而木頭琉璃瓦都有很多,也不必去山裏砍木頭,去鎮上買琉璃瓦。

大概十天後,二叔三叔家的房子就上梁,蓋瓦。

五天後是進駐的好日子,盧暖提前兩天去鎮上買了嶄新的家具,棉被,大床,鍋碗瓢盆全是新的。

進駐的那一天,二嬸熬夜做了很多窩窩頭,每一個窩窩頭裏,都放了一個銅板,分了又分,小孩子們圍著二嬸轉來轉去。

就連二弟,三妹,四妹也一會去問二嬸要,一會去問三叔要。

而家門口到村口的路,盧暖也直接出錢,讓人給蒲寬,兩輛馬車可以並行而過。

進駐的那天晚上,二叔三叔那是醉的一塌糊塗,逮人就要跟對方喝酒。

因為三叔沒有成親,家裏也沒有女人,所以,媳婦婆子們,都拉著二嬸,要去二嬸的房間看看,在看見紅色的大床,被子,枕頭時,一個個嬉笑著,要上去睡睡,二嬸說不行,拉了這個拉那個,房間裏鬧的厲害,一直鬧到雞鳴,才驚覺很晚了,攙扶著自家男人回去。

一大早,盧暖還在吃早飯,二叔推開院門進來,坐在凳子上,嘆氣道,“阿暖啊,你說,今年會不會大旱啊?”

盧暖聞言,立即放下筷子,問道,“二叔,咋了?”

“早上,我去田裏看了看,可是田裏已經沒水了,就你家那水泉,也冒一點點水!”二叔說著,嘆息不已。

聽二叔這麽說,盧暖放下碗筷,想了想才說道,“二叔,你看這天,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有下一場雨了,咱們要不要買些糧食防備著?”

如今她手裏還有將近一千兩銀子,如果全拿出來買米,那也不現實,弄不好,還會引起恐慌。

看來得想個辦法。

“可是,要買多少呢?”二叔問。

心裏一時間,也拿不定註意。

“二叔,要不這樣,咱們以後每天進山,看見啥摘啥,只要能賣的東西,咱們都摘了拿回來,一到趕集,咱們就去鎮上,另外,我們買匹馬,弄輛馬車,馬車呢,咱們弄個架子,用油布蓋起來,裏面放什麽的,別人也不會發現!”盧暖說道。

她不是怕村民們知道她買谷子,就怕別人四處打探,一哄而上去搶購谷子,若是打量搶購谷子,這大米的價格一定是漲了又漲。

二叔想了想,“成,阿暖,這事聽你的,我明兒就去鎮上一趟,買匹馬,弄輛馬車,咱們後天就進山,以後,每隔五天去一次鎮上,買一馬車谷子拉回來!”

第二天,盧暖給了二叔十兩銀子去鎮上買馬和馬車。

三叔坐在凳子上,“阿暖,你說,咱們在哪裏弄個馬廄呢?”

“就豬圈唄,那地方又大,而且,早些時候,我娘說,還要養兩頭豬,就弄了四個豬圈,現在家裏,就一頭家豬,一頭野豬,邊上還有兩個豬圈空著,咱們把其中一個豬圈整改一下,拿來養馬,那馬糞馬尿的,還能漏糞池裏去!”

三叔一聽,讚同的說道,“那成,咱們現在就去弄,免得你二叔馬買回來了,卻沒地方養!”

“嗯!”

下午的時候。

二叔一邊趕著馬車,一邊哼著小曲。

如今這日子過得,那叫一個舒舒坦坦,到村口的時候,媳婦婆子們瞧見,你推推我,我推推你,一個個看熱鬧的攔住了二叔的去路。

“有義啊,新買的馬車?”

“阿暖買的,她說,自家有馬車,以後要去鎮上也方便!”二叔說著,咧嘴一笑。

“那有義啊,以後去鎮上,能不能免費啊!”

二叔聞言,想了想說道,“去的話,東西若是不多,倒是可以免費,不過回來,你們得自己坐馬車回來!”

大家一聽,可以省去幾個銅錢,也是開心的。

第二天。一大早,盧暖二弟,二叔三叔,背著背篼進了山,為了遇到好東西可以全部拿回來,二叔三叔還多帶了兩個麻袋。

二嬸怕家裏出事,就留在家裏,幫著韓氏給盧暖種的那些香草澆水,除草,三妹四妹就在那些扳了苞米的地裏割豬草,抓蟲。

路上,很多人見盧暖等人進山,一個個嘻嘻哈哈的湊過來,要一起。

盧暖其實沒什麽意見,人多,進山也是有好處的,那就是安全。

只是,大家見盧暖,二弟,二叔,三叔,一進山,不管什麽東西,都摘,比如夏枯草,這東西根本不值錢,可盧暖她們卻當成寶貝,看見了就摘了,放到背篼裏,背篼裝滿了,就塞麻袋裏。

跟了兩天,大家見盧暖她們,根本什麽都要,有的藥草,根本不值錢,他們根本不屑一顧,可盧暖她們還是當成寶貝,摘了背回家。

韓氏,二嬸,三妹,四妹,白天就把盧暖她們摘回來的草藥分類,然後切了,放到曬墊裏曬幹。

又跟了兩天,見還是沒啥大收獲,大家漸漸也就各自去別的地方了。

深山裏。

盧暖扯著夏枯草,二弟走到盧暖身邊,“大姐,你說,是咱們運氣不好,還是咋地,為什麽每天進山,不是夏枯草,就是菖蒲,要不就是五倍子,再不就是魚腥草,你說,咱們啥時候能找到寶貝啊?”

盧暖聞言,看了二弟一眼,笑道,“傻二弟,你可知道,這些東西,看似不值錢,可是,清涼解毒挺好的,再說了,我泡的那個涼茶裏,可是有夏枯草的,你還一個勁的喊好喝呢!”

“可是,家裏面,已經有好幾麻袋了!”二弟說著,坐到盧暖面前,嘟起嘴,不肯再扯夏枯草。

見二弟沒勁,盧暖索性偷一下懶,坐到二弟身邊,嘆口氣道,“說實話,其實,我還以為山裏寶貝多,今天來根人參,明天來根鹿茸,後天來支靈芝,大後天抓只野豬,如此循環,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!”

在一邊扯夏枯草的二叔三叔聞言,噗嗤一笑。

二叔打趣道,“你以為,就你們姐弟倆在做夢,我和你們三叔也天天做夢,希望不是靈芝就是鹿茸,要麽來野豬和人參也是可以的,可偏偏不是夏枯草,就是魚腥草,在就是五倍子,菖蒲的,不過說實話,是什麽都不重要,只要那東西,曬幹了能賣銀子,咱們還是那句話,今年不管賺多少銀子,都歸阿暖,只要每次賣了東西,阿暖下廚,做一桌好菜,再來斤老酒,我跟你三叔這心裏啊,別提多美了!”

二弟聞言,哈哈笑了起來。

“大姐,我以為,就我在做夢,原來二叔和三叔才是做夢高手,還想喝酒,我可沒忘記,那天二嬸發飆,說,要二叔戒酒兩個月,要是敢喝酒,就不許進門!”

被二弟這麽一打趣,二叔臉一紅,忙說道,“我去你三叔家,跟你三叔擠一擠!”

三叔一聽,連忙拒絕道,“你可別來我家,我怕二嫂端著水,倒我一身!”

這一下,連盧暖都笑了起來。

“哎,我說,盧有旺,我是不是你二哥,你是不是我親兄弟?”二叔不依的問。

三叔聞言,想了想,才說道,“你是我親二哥,我是你親兄弟,但是,二嫂潑起來,我害怕,所以二哥,下次喝酒的時候,你看著就行,我會把你那一份也喝了,反正我沒媳婦管著!”

“嘿,好你個盧有旺,小時候,白疼你了!”

盧暖和二弟見二叔三叔鬥嘴,呵呵呵的笑了起來,邊笑,便起身扯夏枯草,然後塞到麻袋裏。

快到下午準備回家的時候,盧暖看著藤上一個個毛茸茸的東西,呵呵呵的笑了起來。

二弟走到盧暖身邊,不解的問道,“大姐,你傻笑什麽啊?”

“二弟,咱們找到寶貝了!”

“寶貝,在哪裏,我怎麽沒看見?”二弟說著,左顧右盼。

盧暖伸出手,捧住二弟的頭,往上面一擡,“你看,上面藤上,一個個毛茸茸的東西,那就是寶貝!”

二弟聞言,推開盧暖的手,就著一棵樹爬了上去,摘了一個獼猴桃抹去毛,放到嘴裏,咬了一口,隨即丟掉,長大嘴巴道,“大姐,這是啥東西啊,又酸又澀,難吃死了!”

盧暖嘆息,“笨,你摘一個軟的吃吃,看看酸不酸,澀不澀!”

獼猴桃沒有熟透,當然會酸,會澀。

但是熟透了,那是又甜,又解渴。

“那我摘幾個試試!”二弟說完,摘了十幾個,都是硬邦邦的,可依著盧暖的意思,都裝到了布袋裏。

二叔三叔走過來,見二弟在樹上,鬧騰著,問道,“阿暖,二弟在做什麽呢,讓他下來,我們回家!”

“二叔,二弟在摘獼猴桃!”

“這東西能吃嗎?”三叔疑惑的問,想起有一個地方,這個毛茸茸的東西,可是一大片,他以前路過幾次,都沒摘一個嘗嘗。

“當然可以,而且這東西還很好吃!”

盧暖話剛落下,二弟就在樹上喜滋滋的喊道,“大姐,我摘到一個軟的了!”

“那你快嘗嘗,記得把皮剝掉!”盧暖說著,咽了咽口水。

二弟應了一聲,剝掉皮,看著綠綠的獼猴桃肉,猶豫了一下,才輕輕的咬了一口,只是咬了一口後,二弟隨即把剩下的一股腦塞到嘴裏,模糊不清的說道,“大姐,這東西太好吃了,咱們都摘回去吧!”

三叔聞言,不信的說道,“真那麽好吃,我上去摘兩個瞧瞧!”

三叔說完,褲子一卷,手腳利索的跑到樹上,把摘到生的,放到二弟手中的布袋裏,只是,摘了幾十個,也沒摘到一個軟的。

二弟倒是摘到了好幾個,都悄悄的放到了衣服口袋裏。

直到兩個口袋裝滿了,二弟才遞了一個給三叔,“三叔,這個是軟的,你嘗嘗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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